胭脂旧壹

写在前面的话。

我很久很久没认真动笔写过小说了。大概两年。

自恃自己笔底有烟霞。实则什么都不是。

我一直告诉自己慢下来，慢下来。

写点文字，做点东西。

虽然现在的工作是我想做的事情，但是也有那么一些想要被认同的意思在里面。

说是不在意他人看法，说是嚣张至极地活着，都是假的。

这个故事是四年前动笔的，然而只写了开头，只有一挚友看过，再无人看过，便尘封，那挚友也断交。

突然想起来这个故事，那就继续写吧，不管好坏，至少我开始正视自己对文字的掌控能力，开始写。

很抱歉，碎碎念絮叨了这么多。

一幢小宅。咿咿呀呀的戏文钻入过往行人的耳朵。细细的，跟街边的柳条一样飘飘悠悠的，伸手也够不着。

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牡丹亭，寻梦那一折。

怕是钱家那外室又唱戏打发时间了。

庭院深深深几许。

一女子隐在树影里看不清面目，暗绿的旗袍，耳垂上坠着一个翠绿的耳坠子，晃晃悠悠的，随着那人的动作轻晃着。

“小姐...小姐，您用福寿膏的时间到了。”

女子的声音戛然而止，扭着腰肢进了屋子里，哒哒哒，一下一下。

女子斜靠在大靠枕上，吞云吐雾着。高跟鞋已落了一只在地上，散乱着，另一只在脚上半吊着，晃晃悠悠。小巧的足，白皙，一旁的男人视线黏在上面，缓缓上移，半晌，男人咽了口唾沫。

女子看着，发出一声轻笑，招了招手。“过来。”

男人看着她，没动弹。

“在戏班子的后台，杂物间你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单独和我在一起，这胆子就——不见了呢？”女子说着吐了个烟圈，笑容里似有轻蔑。

“云萝姐，那时我也不知道你是那钱先生的人......”

话还没说完，一个柔软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云萝吃吃地笑。

“是又碍着我们什么事？那个老不死的啊......根本不碰我的。林申，你莫怕，就算有什么还有我呢。”

云萝的声音仿佛那小手在他心里抓啊挠啊，心痒痒的不行，呼吸渐渐粗重，柔软的身体仿佛带着火星一点一点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林申看着云萝，眼里似有火苗跳动，懒腰抱起云萝，向那雕花大床走去。

呻吟声，低吼声，天色一点一点变暗。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啊。

云萝靠在床头看着怀里的林申，轻笑：“林申，你该走了。不然......”

悉悉索索，林申垂着眼认真穿衣服，云萝身上套着一条宽宽大大的睡裙，下床，赤着脚走向留声机，放唱片。

最撩人春色是今天，少甚么低就高来粉画垣，原来春心无处不下悬。是睡荼蘼抓住裙钗线，恰便是花似人心向好处牵。

幽幽的，林申看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真像勾引书生的艳鬼。

“你该走了。”

云萝背对着他，他能想象出云萝现在的神情，三分带笑，剩下的七分满是嘲讽。

林申走了。

这宅子里又剩下自己了啊。真冷。

云萝抱着膝盖想着。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空荡荡的宅子，还有那咿咿呀呀的戏文。

牡丹亭呀。

真冷。

写得略短了点。

因为重新组织语言，很多不足吧。

嗯。

大概会是个连载。

谢谢你们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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