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读书院背锅闯江湖一殊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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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江南首富为啥鸡飞狗跳?
江湖好汉何故东奔西走?
大内密探居然也集体出动?!
苍天呐大地啊!这日子是没法儿过啦!女魔头赵九又出现啦!
在院里养点鸡鸭就算了,捡来个男人也自己养是怎么回事!
只是喜欢看美男就算了,跑到门派里面去抓人是什么想法?
人蠢到黑锅乱接就算了,美男送来的秋波怎么还不肯要了!
捡来的男人元宵表示,自己只想教会赵九两件事:
1天降的黑锅不要接……
2上门的男人不许约!
作为花火史上最脱线的猛袭(划掉)萌系美少女,哪有那么容易懂呀!
这一年,江湖不太平。
女魔头赵九恍如从天而降,三月内连挑五大门派,并将江南唐门一门上下三百六十八口赶尽杀绝。
据收敛尸体的衙门仵作说,唐门那三百余口均为剑杀,一招毙命,伤口溃烂发青,一看便知是剑上淬了极为凶狠的毒。
手段之毒辣,令人不齿,亦令人胆寒。
一时间,武林人心惶惶。
就在此时,隐世百年的神剑门挺身而出,带领武林三寺五门十六派,广发英雄令,诚邀天下英雄,共歼女魔头赵九!
这一呼如巨石投入波平湖面惊起千万巨浪,呼应者众众,人人都要为除去女魔头赵九尽一份心力。
无奈那赵九不仅武功高强,还甚为狡猾,武林人士追查其半年有余,竟未有人能将其捕获,反而让她又做下了几桩伤天害理的事情!
神剑门掌门人连城壁大怒,令座下五大弟子出世,以助天下英雄。
然,赵九这时候却认了怂,一下子从江湖上消失不见,让各位想要趁着此时一战成名的武林人士捶胸顿足,却又无可奈何。
就在全武林满世界追查突然失踪的赵九时,赵九正窝在一个小村子的简陋茅草房里,教村里的孩子读书识字。
“论语者……二十篇……群弟子……记善言……”
孩子们摇头晃脑地背着书时,赵九拿着一沓纸,给孩子们批阅昨日安排的作业。
孩子背完今日所学《三字经》段落后,赵九正好批完作业。
放下作业,赵九头也不抬,对着自己记下的信息点了几个名字:“李狗蛋、王旺财、刘小虎,你们三个昨天的作业没交,晚上回去补上给我,另外再加抄五十遍。其他的小伙伴,今天的作业是把方才背的那一段默上二十遍,明天上课之前交给我。另外,张葳蕤,回去和你爹商量一下,能不能改个名……张葳蕤你别紧张……夫子不是要罚你默书……只是你这几次作业,没一次名字是写对的,还都……错得不一样……”
话还没说完,张葳蕤小朋友“呜啊”一声就哭了。
刘小虎想到要比别人多抄五十遍课文,心里很是委屈,于是“呜啊”一声也跟着哭了。
其他小朋友不明所以,但是觉得小伙伴们多年以来一起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多年情分在那里,岂能让他俩哭得孤单、哭得凄凉、哭得没气势?于是也嗷嗷嗷地一起跟着哭起来。
数十名小朋友放声齐哭,愣是哭得愁肠百转、抑扬顿挫,哭得赵九脑子里嗡嗡直响,头痛得狠,大大地后悔干吗要提张葳蕤这茬。
“哎呀哎呀,你们不要哭……”
望着一屋子哭得此起彼伏的小孩子,赵九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谁哄起。
正十分头痛着,赵九急中生智,大声喝道:“通通别哭了!再哭就罚你们抄课文一百遍!”
话音方落,哭得大有哭倒长城哭得海枯石烂之势的小朋友像突然被人扼住喉颈一般,哭声戛然而止。
“唔……”
赵九没料到这情况,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些哭技收放自如的小朋友。
小朋友们个个脸上挂满了鼻涕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赵九。
其中一两个入戏太深,还时不时抽搐一下,吸两口鼻涕。
师徒面面相觑良久,赵九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那个、那个,大家刚刚才哭过,应该会比较累,今天学的课文默十五遍就好啦……”
“呃——”赵葳蕤抽噎了一下。
“不不不不,十二遍,十二遍……”赵九连忙摆手,改口道。
看着刘小虎、李狗蛋小脸一皱,大有再来一次的趋势,赵九连忙补充:“狗蛋、小虎、旺财,你们昨天的作业补上就好啦,罚抄的那五十遍就算啦。”
把在场小朋友的情绪都安抚好了,赵九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啦,今天的课就到这儿,散学,散学。”
小朋友们欢呼一声,随意地在脸上抹了一把泪水,冲出了课堂。
眼看着散学了,赵九这才觉得自己的头痛稍稍缓解了一下。
一日之中最重要的一件事完成,赵九松了一大口气,拾起并背上自己放在墙角的小背篓,哼着小曲出了门——她要给村头的李大娘采摘治疗风湿的草药。
这小村子虽说在山里头,却好在有一条河自山上引下,供村民们灌溉农田和牲畜饮水。
赵九正是去这河边给李大娘采摘治疗风湿的药。
这时候才入秋,正是秋老虎狠狠地肆虐于人间的时节。
赵九才寻着了几味药草,便觉得身上汗津津的,热不可耐。
琢磨着这时候正是饭点,应该没什么人会来河边,于是赵九脱去鞋袜,蹚下了水,拿着鞋袜往河水的源头走去。
夏天刚过,河水十分充沛。
赵九才走了几步,河水便已经没过她的膝盖。
正要脱下衣裤痛痛快快地洗一场时,赵九听到几丝微弱的呼吸声。
咦,有人吗?
赵九顿时好奇心大盛,急忙往前走。
越往前血色越重,随着河湾一转,赵九就看到那面部朝下卧倒在河边的人。
那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只能隐约看出是一件天青色的袍子。
“受伤了?”
赵九喃喃自语着,走上前,弯下腰,右手穿过男子腋下,想要把他负在背上。
就在电光石火之间,一道银光闪过。
赵九腰身一扭,偏头闪开。
结果脚下一滑,扑倒在男子身上。
男子闷哼一声,手中的短刀再也拿不住,“扑通”一声掉到了水里。
赵九忙不迭从男子身上爬起来,足下轻轻一点,掠开了三丈。
平稳了气息,赵九这才觉得脸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竟然是见了血。
“还好还好,应该不至于毁容。”赵九心有余悸地抚胸安慰自己,又往那人那边瞧去,远远地喊了一句,“喂,少侠有没有被我压坏身子?”
没有回应。
赵九想了想,又喊了一句:“喂!少侠你还有暗器吗?”
还是没有回应。
赵九这回是确认那人真是没力气了,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旁,一把将他背负在肩上。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这次,赵九走在河道里很是小心,才没有再次被青苔滑倒。
彼时,天色仍很光亮,地里还有农家在整理刚刚收割下来的稻谷。
看到赵九背着一个人走来,大家伙都很是关心地围上去嘘寒问暖。
背着男子一身轻松的赵九在村民热心的问候中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小茅屋里。
她刚把男子放在床上,隔壁家的吴大娘就端来了热水和巾子。
闻风而来看热闹的乡亲们把赵九的小屋子挤了个水泄不通。
每个人都是踮着脚使劲儿探头看赵九床上的男子。
早就被围观习惯了的赵九挽起袖子,拧了巾子,先轻轻地把男子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擦掉。
当那白皙的肌肤、清秀的眉眼慢慢地展露在人前时,乡亲们不由得啧啧称叹起来——
“这人长得可真俊!比镇上的白娘子俊多了!”
“九姑娘真是不一般呀,不仅采到的药材不一般,连采到的人都这样大大地不一般。”
“那可不是!九姑娘仙女一样的人品,自然是要仙……仙男一样的汉子来相配嘛!”
赵九对乡亲们的话语恍如未闻,动作干脆利落地将药粉洒在男子的伤口上,又手脚麻利地用棉布把男子包成了一个粽子。
从自己随身带的小荷包里掏出个药瓶,倒出两粒绿色的丹丸,塞到男子嘴里之后,赵九才松了一口气,拊掌笑对众乡亲:“这人我已经处理好啦,天色不早啦,大家伙都赶紧回去吃饭,洗洗早些睡下吧。”
听到赵九这句话,乡亲们都觉得自己这次围观的使命已经圆满完成,于是就一拨儿一拨儿地散去了。
留下来给赵九帮忙收拾残局的吴大娘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又看了看赵九,开口说道:“九姑娘,这小伙子占了你的床,要不今晚上你就在大娘家里住下吧?正好翠花回婆家去了,床也空着。”
赵九眯着眼睛一笑:“有劳大娘有心了,伤者身边需要有人照顾,我今晚上在地上打个地铺,凑合着睡一觉就成。”
吴大娘想了想,觉得赵九所言极是,便不再强求。
和赵九一起收拾好了屋子,吴大娘往窗外一看,皱着眉头说:“这闷闷的天气,怕是要下雨呢!”
“是的呢。”赵九应了一声,把装了草药的小背篓递给吴大娘,“我这边忙着,不方便去给李大娘送草药……能麻烦大娘家的小狗子去一趟不?”
大同村的乡亲们素来和睦,赵九又讨人喜欢,她的请求吴大娘岂有不应,便一口应承下来了。
送走了吴大娘,赵九做了饭吃,然后在烛灯下给小朋友们批改作业。
才改了不到半个时辰,果如吴大娘所料,闷雷阵阵,继而大雨如注倾泻。
被赵九捡来的那个男子当天晚上发起了高烧。
赵九给男子用冷水擦身子,忙里忙外地折腾了一宿。
天快亮时,男子的烧终于慢慢地退了下去。
雨也渐渐地停了。
赵九看着也没几个时辰可睡了,干脆拿了扁担和水桶,往河边行去,担水做早饭,顺便通知一下村长,让他先替着上两天的课。
待伤者的病情稳定下来了,赵九接回村长手上的课。
为了能及时照顾伤者,原本在村头小茅房里上课的,只好在赵九的小院子里上课了。
没有桌子、椅子、笔墨,大家就拿一根树枝在地上划着学字。——这倒是让小朋友和赵九一块儿找到了新的乐趣。
所以,当这陌生的男子醒来时,听到的是小朋友们以乡音念着别具风味的《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在童声中,男子细细打量起眼下这间小茅屋来。
茅屋不算小,长约两丈,宽约一丈,靠墙简简单单摆着一张木床,一张单门开的衣柜。
窗前摆了一张长桌,上面立着一只粗糙的花瓶,花瓶里插着一大簇开得热热闹闹的或蓝色或黄色的野菊花,花瓶旁胡乱放着一沓写了字的纸,有两只白色的小奶猫窝在纸堆里相互依偎,睡得香甜。
桌前有一把没有搭手的椅子,看上去,像是一把很有些故事的椅子,四条腿不是一样的粗细,却都是一样地补了又补,满是刮痕。
再远些,便只有一张略矮的饭桌和几把小凳子,旁的家具再也没有了。
等他将屋里打量完,小朋友们也刚好把这长长的《三字经》念完了。
这时,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好啦,这三字经总算是学完啦……今天的作业是把《三字经》默一遍,明天交上来。对了,赵葳蕤,你这一次终于把名字写对了!表扬表扬!大家给她鼓掌!”
接着,屋外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他微微偏过头,看向窗外。
只见日影倾斜,一名少女背对着他站在窗边,整个人仿佛镶上了一层金光。
“没事就散学啦!明天我给大家教千字文。”
少女话音方落,就听到一群孩子的欢呼声,和“啪嗒啪嗒”远去的重重的脚步声。
待院子安静下来,站在窗边的少女蓦然回首,趴在窗边,巧笑嫣然:“你可终于醒啦……”
男子被那笑闪了眼睛,竟觉得那笑比天上炎炎烈日更灿烂、更耀眼。
看到他没说话,赵九又说:“醒了就先喝药,我去给你拿。”
说完她就“噔噔噔”地跑开了。
窗边桌上靠在一起睡觉的小奶猫像是被赵九吵醒,“喵呜喵呜”叫着,睁开了眼睛,仍有几分困倦地把头抵在一起,迷茫地看着躺在床上的男子。
门前人影一闪,赵九已经端着药汤跑进了屋子。
赵九在床边坐下,将男子的脑袋扶起,把药汤递到他嘴边。
男子却只是紧抿双唇,目光灼灼地看着赵九。
赵九不解地看了男子一会儿,突然想到在河边他刺过来的那一刀,知他心存戒备,连忙解释:“你别怕别怕,这药没毒!不信你看我喝一口给你看!”
说着赵九就端起碗来就着碗沿“嗷呜”喝了一大口,顿时整张小脸皱成了一团。
纠结地咽下那一口药,赵九这才忙不迭地吐舌头:“好苦好苦!”
男子还是沉默着。
等苦劲儿过去了一些,赵九才皱着一张小脸,对男子说:“我可没有骗你吧?这药没毒的。”
男子微微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投下两片蝶翼一般的阴影:“那就有劳姑娘了。”
他太久没说话,声音有几分低哑,却是百转千回地好听。
赵九笑了:“你不仅人长得好看,声音也好听。真是八师兄说的那什么,得天独厚!”
说着,赵九把药汤递回男子面前,并善解人意地转了转碗,不让男子触到刚刚她喝过的地方。
就着赵九的手,男子把一整碗汤药都喝掉了。
赵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男子,看到他喝了苦药仍是面不改色,真是大大地佩服:“好厉害!你一点都不觉得苦吗?”
“苦。”
“但是为什么你一点表情都没有啊?”
男子习惯性地保持沉默。
“好了!喝完药汤了!接下来就是给你换伤药啦!”
赵九说着把男子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把手上的碗随手往后一扔,碗就平平稳稳地落在了一丈以外的小桌上。
从小柜里拿出伤药和棉布,赵九随口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呀?”
男子沉默了片刻,才回以二字——
“元宵。”
“元宵?”赵九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可真少见。”
元宵看着赵九拿着伤药和棉布走来,说:“换伤药一事,姑娘还是让我自己来处理吧。”
“你行吗?”赵九疑惑地看了元宵一眼,然后帮把他答案说出来,“你不行。”
“全身上下一共三十二处伤口,十五处刀伤,九处剑伤。”赵九小心谨慎地解开元宵胸口上的纱布,“五处箭伤,还有三处并其他细小伤口,应该是你在林子里乱撞的时候刮到的……”
元宵不置一词。
“刀剑上都带了毒,幸好你自己有服下解毒的药,也幸好我发现得早……”
絮絮叨叨中,赵九麻利地替元宵把伤口上的药换好了。
双手在胸前一击掌,赵九满意地说道:“好了!”
“多谢姑娘……”元宵道了个谢,偏过头来看身边忙着收拾东西的赵九,“只是不知姑娘该如何称呼。”
赵九回过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我姓赵,排行第九,所以你叫我赵九就好啦。”
这个令江湖人闻风丧胆的名字一说出口,元宵竟然神色不改,从善如流地叫出口:“赵姑娘。”
元宵话音方落,屋外一声惊雷平地起,震得赵九的小茅屋摇摇欲坠——
“小九儿!我听说你背着我在外面捡了个小白脸回来?”
听到这个声音,屋里头的猫猫狗狗们都吓得冲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一名年纪约十七八岁、皮肤黝黑、朝气蓬勃的少年进了屋。
“阿满哥。”
看到来人,赵九甜甜地叫了他一声。
何满板着一张脸,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元宵脸上:“我和大伯他们进城时,听说你捡到一个小白脸,你捡回来的就是这个小白脸?”
可恶!这小白脸居然长得还不赖!
“是呀,他叫元宵!”赵九说着,蹦蹦跳跳地来到何满跟前,弯腰翻看他手里的大包小包,“阿满哥,这次进城你给我买了什么回来呀?”
何满听赵九这样问起,连忙殷勤地拉着赵九的手来到长桌前,把东西一样一样地拿出来给她看:“这是你交代我买的药材、笔墨纸砚、糕点、包子……还有这些,是博识阁新出的话本。你本来说只要七八本就好,但我看到店里做活动,买五本送一本,就自己拿了主意给你多挑了几本……阁主说了,这些都是读者反馈好评的,可好看了……”
说着,何满又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个小盒子:“还有这个……”
高兴地数着东西的赵九一扭头,好奇地接过小盒子:“呀,这是什么?”
何满有些不好意思地扯了扯衣角,咧嘴一笑,嘴角边上两个深深的酒窝:“这是在流芳斋给你买的胭脂水粉。吴大娘说了,你们女孩子都喜欢这些东西……我给你带的是你喜欢的茉莉花味儿的,你闻闻,香不香?”
“好!”赵九说着打开一盒胭脂,闻了一下,“香香的!好闻!”然后歪着脑袋对何满笑盈盈地说,“谢谢你,阿满哥!”
何满脸上浮起两片可疑的红云,嘿嘿笑了两声:“你喜欢就好,不用和我客气!”
赵九拿了胭脂水粉,开开心心地放到小柜里收起来。
交代完事情,何满这时候才想起赵九屋里床上还躺着个形色可疑的小白脸。
何满一眼瞥到床上,发现元宵在他俩说话的当儿睡着了。
右手食指和中指拱起,何满在桌面上敲了几下,开口问道:“小九,这小白脸是怎么回事?”
赵九合上柜门:“你说元宵?他当然是我在河头捡到的呀!”
“你就这样把他捡回来了?”
何满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痛。
“当然啦!他受了那么重的伤!”
赵九说得很理所当然。
“小九……”何满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然后殷殷劝导,“他和大黄二黄他们不一样……你捡捡小猫也就算了,捡个人回来……还是在我和大叔他们进城的时候捡回来的……万一他和江湖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一样,是来寻你晦气的呢?”
“但是他这个样子,明明是被人寻过晦气的,哪里还有力气来寻我头上的晦气啊?”
赵九说得理直气壮。
“……”
何满觉得头更痛了。
“再说了,他一个人,还伤得那么重,哪里打得过我!”
“是是是,这人该救,该救!”
何满头痛欲裂,干脆投降。
赵九得意一笑。
站在一旁的何满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句:“不过下一次你要捡人的时候,先回来和乡亲们说一声,大家帮着你一起捡。”
“好……”
赵九只好应了。
何满这才松了一口气,继而对赵九道:“小九,我昨日在镇上买了些鹿肉,今晚上在家里烤着吃,烤好了给你送些过来。”
赵九欢呼一声,拊掌而笑:“阿满哥你对我最好啦!”
“那是自然。”何满笑着摸了摸赵九的头,“现在也没其他事了,我先回了。”
“好……”
有了吃的,赵九的兴致一下子就高涨了很多,把何满送出门后,她在院里连翻了几个跟斗,才兴冲冲地拿了扫把扫地,又端了木盆洗衣。
一下午忙得鸡飞狗跳。
晚上,何满带着烤得外焦里嫩的鹿肉和几样小菜如约而至。
一进门就撞见赵九右手里拿个碗左手里拿个勺很有耐心、很是温柔地喂元宵喝粥。
何满心里“哗”一下子就打翻了醋坛子,酸味滔天。
放下盛着饭菜的竹篮,何满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前,一把抢过赵九手里的碗、勺,说:“喂食这样的粗活,以后我来做就成!趁着饭菜还热乎,你赶紧吃了。”
赵九也不和他争,很是自觉地让开了位置:“那好。”
然后再对元宵笑:“等我吃完晚饭,我再给你换伤药。”
何满闻言面色铁青:“换伤药这样大大的粗活,以后也由我来做!”
“好。”
赵九连声应和,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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