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我不是第一次后,老公竟然打了他弟弟一

昏暗的天牢中,散发着腐臭的味道。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挟着雷霆之怒而来,让原本就萧索的天牢更加有了几分凄凉的感觉。

“皇上!”天牢的侍卫头领单膝跪地,想要阻止年轻的帝王进入。

“滚开!”夜双羽暴喝出声,冷冽的气息让这天牢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

“皇上恕罪,若没有太后懿旨,任何人都不能探望天牢里的犯人。”虽然知道眼前的人是皇上,可那侍卫也不得不如实禀告。

夜双羽的眼睛微微眯起,愤怒如同实质一般的涌动着,曲手成爪,只听见“噌”的一声,那侍卫的佩刀便被吸到了夜双羽的手里。

“滚开!”再次吐出这两个字,夜双羽已经快失去耐性。跪在地上的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都要被冻住了。

知道自己的头颅已经保不住了,可那侍卫却还是拒绝道:“皇上恕罪……”

不等他的话说完,他的头颅就已经高高的飞起。

鲜血喷涌而出,沾染在夜双羽那张俊逸的脸上,凭添了几分妖异和血腥。然而仔细看去,他的眼眸深处却潜藏着一丝心痛。虽不易察觉,却痛彻心扉。

冰冷的双眸缓缓的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侍卫,手再次紧紧的握住了佩刀的刀柄,缓缓的转动着,刀锋上的寒光让那些侍卫们的心也跟着颤栗了。

吧嗒!

夜双羽听见刀尖上的血滴落的声音。

“还有谁,想要阻拦朕?”带着杀气的声音如同地狱修罗一般让人颤栗发抖。

那些侍卫无一不是惜命之辈,眼见着头领都已经惨死眼前了。一个一个几乎想都没有想,便连滚带爬的让出了道路。

“哼!”夜双羽冷哼了一身,将手中的佩刀扔在地上,头也不回的朝着天牢深处走去。

沉重的脚步声让这个安静的天牢有了一丝人气,若不是确定自己要找的人一定在里面,夜双羽几乎要怀疑自己得到的情报是错误的。

刺鼻的腐臭味让他嫌恶的皱了皱眉头,情不自禁的想到:娇弱如她,如何能够在这样的地方度过了这漫长的一个月。

可在下一秒,他的脸上立刻布满了寒霜。

慈宁宫里太后的那些话如同一句魔咒一样紧紧的箍住了夜双羽的思绪:你疼爱的如珠如宝的女人,早已经不是完璧了。她眼下就在天牢中,你若不信,自己去求证去吧!去看看你心爱的女人,是不是如同你想象一般的纯洁无暇!

心被剧烈的撕扯,夜双羽只想要知道:她,还是不是完璧!

太后的性子,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若没有把握,她断然是不会触碰他的逆鳞。

是的,她便是他的逆鳞。触之者死!所以他才能在她的家族都灭亡的时候,独独保住了她的性命。

可若自己倾力保住的不过是一个残花败柳,那对于狂傲无边的夜双羽来说,便是一种沉重的讽刺。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怜她、爱她、敬她,到头来也不过是得到一个不干不净的女人,夜双羽的心就如同被凌迟一样的痛苦。

笃!笃!笃!

脚步声近了,更近了……

蜷缩着的那抹雪白的身影抬起了头,一双眼睛清澈的如同山间的小溪。可那一张脸上,却分明写着惊惶。

来人会是谁?一个月前,这里还有很多人。她的姨娘们,姐妹们,还有许多下人。

如今,她们都不在了,只有自己的影子日复一日的陪着自己。

也轮到自己了吗?呆了一个月,最终自己还是要去九泉之下和她们见面了吗?

可是,自己心里还惦记着他呢?

宛梓涵的唇角绽开了一抹凄美的笑容:或许,能够在另一个世界祝福着自己心爱的男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夜双羽出现在宛梓涵面前的时候,就看见宛梓涵脸上那抹绝美的笑容。

心底一恸!

原本就瘦弱的她越发的瘦了,她身上穿着的雪纺纱衣还是她去年生辰的时候自己送的。却不曾想,再次见到,却是在这里。

四目相对,无言!

“她已经不是完璧,不是完璧,完璧……”如同魔咒一般的声音再次在夜双羽的脑海中回响着。眼眸中的一丝怜惜逐渐被冰冷的暴戾取代,紧紧的握着双拳,夜双羽的手臂上已经是青筋暴露。

“羽……”因为许久未曾开口而有些沙哑的嗓音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狠狠的攫住了夜双羽的心。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透露出的欣喜和安心无法压制住他的愤怒……

轰!隆!

夜双羽掌风过处,坚固的牢门应声而倒。

宛梓涵的惊叫并没有阻拦下夜双羽的脚步,反而激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

紧紧的抓住宛梓涵的双肩,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双眸。那抹清纯和无辜让夜双羽的心狠狠一颤。双臂一软,就要将她拥入怀中,可那句话却再度炸响在他的耳畔。

若是不能求证,只怕夜双羽便要永远活在这种折磨之中。

“羽……”宛梓涵的声音虚弱而无力,伸出鞭痕累累的手,想要抚摸上他的脸颊,却被他略带烦躁的推开。顺势将她孱弱的身体推倒在发着霉臭味儿的被褥上,一双大手毫不留情的抓住她的衣襟。

嗤!啦!

衣帛撕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天牢里显得有些毛骨悚然,宛梓涵惊恐的看着眼前眼睛血红的夜双羽。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他的大手,无助的摇着头,希望他能够停下他的暴行。

夜双羽的眼睛故意忽略掉宛梓涵眼里的乞求,眼下他的心已经魔障了,只想着求证:她是否还是完璧!

宛梓涵已然被吓呆了,拼命的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个残暴的男人是不是曾经那个温润如水的谦谦君子。想要喊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里如同横着一根骨刺一般的难受,硬生生的疼。

初见夜双羽的喜悦早已经消失殆尽,此刻的宛梓涵如同一只漂泊在茫茫大海上的小船,找不到方向,看不到希望。

原本,宛梓涵就是强撑着快要模糊的意识等着夜双羽的到来,眼下,那抹仅存的意识也已经开始涣散。

裂帛的声音如同一柄带着倒钩的刺刀,一次一次的刺入她的心,再狠狠的抽离。

痛到没有知觉,甚至眼泪,也不曾流下!如同一个破败的玩物,任凭眼前男人为所欲为。

眸间是深不见底的哀伤,埋葬着宛梓涵所有的希望。

突然出现的异物感将她的神智猛然拉回,三年前那耻辱的一幕似乎在眼前重演……

“不要……啊……”凄厉的喊叫伴随着痛苦的尖叫回荡在寂静的天牢中,徒增了一丝凄凉。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在此刻缓缓的滑落,滴在雪白的锦缎之上,晕染开了无尽的哀伤。

突如其来的紧窒让夜双羽一愣,宛梓涵的尖叫让他的心猛然一颤。

一瞬间,头脑一阵空白,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放开我……放开我……羽……”宛梓涵的反抗让夜双羽眼眸中的迷离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烈的愤怒。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回响在宛梓涵的耳际,鲜红的五指印在她白皙的脸上,触目惊心。

血,顺着她的唇角染红了她脖颈之上被撕碎的雪白锦缎,和泪水交融在一起,绽开了一朵淡淡的血花,妖艳而惊悚。

“贱人,竟然不是完璧!”

狠绝的话让宛梓涵心中最后的希望破灭,原本用力推着他的手,也颓然松开了。

是啊,她早已经不是完璧。在三年前的那个雨夜,她就已经不是完璧……

眼底深处是夜双羽看不见的绝望,身体的疼,又哪里赶得上心底的疼。可这一切在宛梓涵的眼里,都已经不重要了。

自己倾心相恋的男人都如此的作践自己,那自己,又还有什么理由去珍惜自己?

身上的男人不知疲倦的运动着,古铜色的肌肤逐渐浸染上了汗水。而他的眼里却只剩下升腾的欲和无尽的怒火。

似乎,就这样无休止的发泄下去,他就能够让烙印在她身上的耻辱通通不见。

似乎,就这样不停歇的占有住她,她的人她的心就能够永远只属于他一个人。

过去,现在,未来,都只是他一个人的。

可惜,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就算他眼下狂暴的占有,也改变不了她不是完璧的事实。

夜双羽的情绪越发的不受控制,脑海中只剩下愤怒,发泄,占有……

宛梓涵早已经放弃了无谓的反抗,或许这一刻,也正是他期待的。这三年来,她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这一刻的到来。

如今,她在他面前最大的秘密已经变得不是秘密。

只是,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再是彼时的他们……

她的唇角浮起一丝冷笑,就算不是完璧,他还不是依旧如此眷恋她的身体……

如果,他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够消弭心中的痛苦。那她,也只能默默的承受。

谁让她,爱他!

良久,空气中晕染着撩拨的气息,却已经听不见男人粗重的喘息。

宛梓涵双眼空洞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一连串的脚步声迅速的朝着这里过来了,想要伸手牵过被子盖住自己残破的身体。

不愿让自己的身体暴露在任何一个人的面前,哪怕是女人!

却只是抬了抬手,便无力的放下,全身上下,已然没有力气。

脚步声,迫在眉睫!

“你们,都在这儿给本小姐守着。没有本小姐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准进来。”甜腻的女人声音让宛梓涵的心里掠过一丝欣喜。

这声音的主人是宛梓涵幼时的玩伴颜如玉,她的父亲是户部侍郎,原本获罪流放的时候,便曾经将颜如玉寄养在宛梓涵的家里。后来宛梓涵的爹爹查明真相,颜如玉的父亲才得以官复原职。

论起来,这颜如玉算得上的宛梓涵最好的朋友了。那个流着鼻涕的小丫头追在宛梓涵身后叫“宛姐姐,宛姐姐”的模样,当真是可爱极了。

来的人是她,宛梓涵的心便是轻轻的放了下去。

“玉儿……”当那抹火红色的身影伴随着那张熟悉的面容窜入宛梓涵的眼帘的时候,宛梓涵只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毕竟,还有人会真心惦记着自己。

可下一秒,宛梓涵只觉得一阵耻辱涌上心头。

只见颜如玉低着头,恭恭敬敬的请出她身后的那个穿着华贵的娇俏女子。

她,宛梓涵当然也是认得的。

她便是夜双羽的表妹柴柔黎,骠骑将军柴将军的掌上明珠。她的母亲和夜双羽的母亲是同胞姐妹,她自小便是在夜双羽的身边转着。那一双眼睛里毫不遮掩的流露着对夜双羽的喜欢,自然,也流露着对宛梓涵的厌恶。

如今,也是如此!

“啧啧,这是什么地方。竟然也能住人。”柴柔黎用绢帕掩着口鼻,眉头嫌恶的皱着。当她的眼光落在宛梓涵的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上的时候,她的脸上迅速转为铁青。

啪!

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响亮的巴掌让宛梓涵原本就红肿的脸,更加的红肿了起来。

“贱人!到了这个份儿上,都还忘不了勾引男人!果真是一个下贱坯子。”柴柔黎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一只手高高的扬起,对准了宛梓涵的另一边脸。

颜如玉适时的上前,挡在了宛梓涵的身前,颜如玉的侍女小梅趁机给宛梓涵盖上了披风,遮掩住她单薄的身子。

“怎么?颜妹妹是想要替昔日的玩伴求情吗?两个月之后的选妃大典,妹妹也是榜上有名的佳人。能否进宫侍奉皇上,那还得看我姨娘,当今太后的意思。妹妹可别为了这样一个贱人自毁前程啊。”柴柔黎的一双丹凤眼斜看着颜如玉,满脸的不屑和嘲讽。

颜家就指望着这个最出色的女儿能够进宫获得圣宠,保一世荣华富贵。若是颜如玉得罪了柴柔黎,那颜家的希望,可就算是落空了。

颜如玉脸色一白,随即勉强笑道:“柴姐姐果真是说笑了。小妹哪里是想要求情来着。只是柴姐姐金枝玉叶,何苦在这里和这样的人置气。这一个巴掌下去,柴姐姐的手心儿便是一片通红。若是再下去几个巴掌,只怕柴姐姐的手,也是疼的不得了吧。小妹这是心疼柴姐姐的手呢。”

柴柔黎满意的冷哼了一声,轻轻揉着自己略微有些发红的手掌,笑道:“算你懂事。如此,我便不和你一般见识。只是我就是瞧不惯贱人那轻狂的样儿。既然你为我的手心疼,那你帮我赏那贱人十个耳刮子。若是办得好,我自然会在姨娘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日后进宫封嫔封妃,那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颜如玉一阵欣喜,这些日子,她都寸步不离的巴结在柴柔黎的身边。无非就是想要得到这样的承诺。连忙道:“多谢柴姐姐了。只是这皮肉虽苦,却及不上心里苦。柴姐姐刚才是否注意到了……”

颜如玉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宛梓涵的下半身。

柴柔黎面色一变,伸手掀开宛梓涵身上的披风,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宛梓涵的下身。

在这一瞬间,宛梓涵只觉得如同凌迟一般的痛苦。浑身都有数百万只的蚂蚁在爬,一股羞愤的感觉从脚趾头直透发梢。

更让人羞耻的是,柴柔黎竟然拔下头发上的金钗,轻轻拨弄了一下宛梓涵的双腿,肯定的道:“是了,没有落红!”

随即将金钗扔在了宛梓涵的双腿之间,鄙夷道:“太后姨娘说的没错,你果真不是完璧。真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亏得皇上表哥对你痴情一片,你竟敢这样的蒙骗表哥。”

冰冷的金属刺激着宛梓涵的皮肤,“蒙骗”二字如同一个重锤一样狠狠的敲击着宛梓涵的心。

是了,他最忌恨的便是欺骗。

她还清楚的记得他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呢喃道:“涵儿,记住。我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欺骗和背叛!”

欺骗和背叛,如今,在夜双羽的眼睛里,只怕自己都占齐了吧。

自己果真是一个贱人呢!

宛梓涵的唇角绽开一抹嘲讽的微笑,若是如此,那自己还活着干什么。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太后!

是了,三年前的那次便是发生在合欢堂,正是夜双羽的母亲当今太后当年居住的地方。

怪不得他会那样对自己,原来在他心里,根本就是不相信自己的。他特意来到这天牢,也不过是想要求证罢了。

宛梓涵心如死灰!

“我说太后怎么会眼巴巴的召我进宫,让我来天牢站在鬼地方。原来,竟然是要我来看看这一出好戏。宛梓涵啊,宛梓涵,我倒是没有想到呢。你素日清高狂傲的没边儿了,整个京城的公子哥儿有大半都是你的裙下之臣。你却是在什么地方把自己的贞洁都弄丢了呢?只怕你自己都不知道吧。可恨的是,你还整日里在皇上面前装出一副贞洁烈女的狐媚样子。难道你不知道皇上最讨厌的便是欺骗和背叛吗?”

柴柔黎妩媚的脸颊有些扭曲,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戳在宛梓涵原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

哈哈哈哈哈!

张狂的笑声狠狠的击中宛梓涵的心脏。

太后,都是太后。太后这是早有预谋的要她身败名裂。

若是夜双羽知道了,最多也就是心底恨她。

可宛梓涵有自信,夜双羽心里还是有她的,他定然不会将此事张扬出去。

可眼下……注定要满城风雨,她宛梓涵注定要身败名裂!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宛梓涵的眼泪流尽了,心伤透了,手脚倒是逐渐的有了力气。

那两个女人心满意足的羞辱了她一番扬长而去,只留下宛梓涵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牢房。

被夜双羽击碎的牢房门狰狞的张着巨嘴,好像要将宛梓涵吞吃入腹一样。

她的身边,放着一套崭新的雪纺纱衣。还是那样纯白轻薄的材质,只是那上面的绣花不再是月白色的兰草,而是一朵又一朵妖艳盛开的红梅。红白相间,触目惊心。就如同少女的落红滴落纯白的床单!

原本有些脏乱的牢房也已经被人打扫过了,换上了崭新的被褥,崭新的桌椅,甚至还有一个梳妆柜。梳妆柜上,还有些女人常用的胭脂。只是所有的首饰都是玉石或者珍珠的,不见丝毫金铁制品。

有多久了呢?约莫一个月了吧,宛梓涵都没有见过自己的模样了。

将身上破碎的衣服换了下来,穿上那件新的雪纺纱衣。雪纺纱,她记得他曾经说过,唯有雪纺纱的清灵才能衬托她的脱俗。

所以,不管雪纺纱有多难得,他都会用尽心力为她寻来。

所以,不管雪纺纱的轻透薄她多么不喜欢,她都日日穿在身上。

如今,在他的眼底,她只怕已经俗不可耐了吧。只是,这一如既往的雪纺纱衣,却让宛梓涵无法窥视他的内心。

叹了口气,坐在梳妆镜前,却被自己这幅鬼样子吓到了。

左边脸颊上一大一小两个巴掌印,重重叠叠。苍白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越发的显得柔弱,白皙的皮肤下面似乎都能够见到细细的血管,整个人如同一尊没有温度的玉人。

昔日活泼灵动的双眼已经看不见一丝一毫往日的神采,如同两汪深幽的潭水,盛满了宛梓涵的心酸。

冰凉的指尖触摸到了一个精致的铁盒,好奇的打开,一股清凉的药香扑面而来。在那一瞬间,宛梓涵似乎觉得自己脸上那种火辣辣的疼痛减缓了不少。

随意的翻转,就见到在盒子的底部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小字:散瘀膏。

宛梓涵的心底升腾出一抹疼痛,他终究还是惦记着她的,不是吗?否则,这等名贵的膏药又怎么会到了她的手中。

用指甲轻轻的挑起些许,涂抹在脸上,心里想着,他是最喜欢她这如丝绸一般润滑的肌肤的,可千万不能损伤了。

看着梳妆台上的脂粉和首饰,都是素日里自己最喜欢的款式。

难为他,倒还一一都记在心里。

细细的描眉画眼,涂脂抹粉,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脸上的红肿用脂粉都难以遮住。

叹了口气,将粉扑轻轻放下,抬头看了看狭窄的小窗外漆黑的夜空。想着往日的夜空下,那般的温柔缱绻,宛梓涵的心里便被划过一道浅浅的伤痕。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响起,宛梓涵便是知道服侍她的那个小宫女回来了。

可笑,她是一个被关在天牢里的罪人。竟然也会有人来服侍……

宛梓涵忘不了那一天,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笑着接过身为皇后的姑姑手里的酒。喝下之后,竟然七孔流血而死。

皇后蓄意毒害皇上,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一家人就被下狱了。爹爹,母亲,兄弟姐妹,都一个一个的去了。

而自己,却是唯一苟活的人。

“姑娘,这是你素日里爱吃的枸杞子炖鸽子。你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的吃过饭了,好歹,吃一点儿吧。”知道宛梓涵眼下心情只怕不是很好,她将东西放下便是准备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出人意料的是,宛梓涵竟然开口和她说话。

那宫女抬起头来,惊讶的看着宛梓涵,一张略显稚气的脸上充斥着欣喜,规规矩矩的行了礼,笑道:“回姑娘的话,我叫春雪。”

“春雪……”宛梓涵的唇角浮起一丝浅笑,当真是一个薄命的名字。春天来了,雪,怕是会融化的吧。

“姑娘…….”看着宛梓涵陷入沉思,春雪不知道自己应该站在这里还是走出去。

“嗯,你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人靠近。”宛梓涵怜惜的看了她一眼。她应该才十二三岁吧,正是如花似玉一般的年纪。她眼眸中的纯真还未被这宫廷中的污秽浸染。

只可惜了,这样一个女子,最终还是会凋谢在这深深的庭院中,碾落成泥。

捏着那支给她带来耻辱的金簪,宛梓涵唇角的嘲讽始终没有收敛。轻轻的摩挲着冰凉的金属,手指一遍一遍的抹过尖锐的簪尖。轻轻一刺,一个个小小的血珠就冒了出来,调皮的滚落,晕染而开……

“涵儿,你在干什么?”夜双楠一进入这里,看见的就是宛梓涵手上的血迹。

有些惊慌失措的跑到她的身边,将她的手轻轻摁在自己的唇间。她的手指没有丝毫的温度,整个人看起来也没有丝毫的生气。

心疼的揉搓着她的双手,大声吩咐道:“来人,将宛小姐的被褥全部换成蚕丝被。褥子要加厚的,这四面的灯也要点的亮堂堂的……”

夜双楠只顾着安排这些事情,却忽略了宛梓涵眸间的凉薄。

他忘记了,素日里,宛梓涵可是连看都不会看他一眼的。如今,怎么会任由他将她的手捧在怀中。

“涵儿,你不要怕。有我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本王出去就即刻启奏皇上,请求皇上将你赐给本王做王妃。”夜双楠郑重的对着宛梓涵冰冷的脸许诺。

她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嘲讽,眸底依旧没有丝毫温度。

“涵儿……涵儿……”夜双楠将宛梓涵拥入怀中,如同梦呓一般繁复呢喃着她的名字。

宛梓涵脸上依旧没有表情,直到看到眼前那抹明黄色的身影的时候。眸底才有了些许慌乱和震惊,或许是太害怕了,她竟然忘记推开抱着她的夜双楠。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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