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解味1
《石头记》开篇云: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是的,能看懂一本常规的小说容易,能看懂一部《石头记》难,难就难在《石头记》不是一部普通的小说,而是一部“含明隐迹、其中有味”博大精深的传世巨著。《石头记》故事情节有味;诗词骈文有味;诗谜、字谜也有味;各种人名及其运用更为有味。其原因,笔者在《也谈红楼梦》一文中说过:《石头记》是“以小说形式为载体的历史和文体解读论述著作,是这三部分的有机结合”。这三部分的有机合成,以三维空间形式存在。“其中味”是指除了其中一维的小说形式,还有其余两维即书中隐寓的“历史”和“文体解读论述”部分,只有把这两部分的真实意思从小说的字面中破译出来,才能解读“其中味”。解读“其中味”诚非易事,《石头记》的“其中味”浩如烟海又隐寓得很深,当前的红学研究虽然在一些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收获,但真正能算是得到了“其中味”的成果还并不多见。“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有多少红学中人,终生魂牵《红楼梦》,而未能圆其梦,原因无他:《石头记》的“其中味”丰厚、隐秘、深湛、广远矣。
《红楼梦》就像一座藏有宝藏而陡峭险峻的山峰,吸引了几代学者、读者沿着不同的路径不懈的登攀。自“红学”兴起的一百多年来,作为一门独立学科的红学研究:流派纷呈、旗帜林立、视域驳杂不一、观点层出不穷。红学研究虽然流派众多,但归结起来主要以三大流派为代表,余者只不过是这三大流派旗帜下的旁荫和余绪。这三大流派有:以蔡元培为代表的“索隐派”,以胡适为代表的“考证派”和以王国维为代表的“小说批评派”。应该说,一百多年来,这三大流派从队伍构成上看:力量是雄厚的,各自不乏有大师级的人物担纲领衔。从研究成果上看:研究文章汗牛充栋,学术观点各执其说,各自都为红学研究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并取得了一定的收获。随着红学研究的深入,纵观三大流派的研究现状,不难看出:尽管他们付出了艰辛的努力、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还是没有真正打开红学的大门,还是没有找到获取红学真谛的正确的路径。其中作为三大流派之一的“索隐派”,同与其成三足鼎立之势的“考证派”、“小说批评派”一样,自形成以来,虽然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但始终也未能找到通向宝藏的正确路径和“解味”的钥匙,其文章也多为牵强附会之说,因此常被人耻笑为“笨伯”。如此说,“索隐派”是否就一无是处了呢?当然不是:他们坚信“真事隐”(甄士隐)在书中,从这一点上说,他们的头脑还是清醒的。“索隐派”要想转变人们对他们的看法、找到新的研究途径,就要遵循马克思主义——否定之否定的哲学思想,彻底否定以往的牵强附会的观点,重新探索“上山”的路线,找到解味的钥匙,这样才能有的放矢登上红学研究的峰颠,进而打开红学宝藏的大门。
彻底“解味”《红楼梦》、获取红学真谛,不是一代两代人能解决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人能完成的,是需要红学界专家学者和业余研究人员齐心协力才能完成。为了实现曹雪芹的“红楼梦想”,获取世界上唯一的一部以“一手二牍”方式结构的奇书的“宝藏”;为了把《红楼梦》这个中华民族文学宝库中的耀眼的明珠真实地展现在世人面前;所有热爱《红楼梦》的人,都应该克服自己的短处,发扬别人长处,抛开偏见、携起手来,共同来攀登《红楼梦》这座“雄伟的珠穆朗玛峰”。
一九九八年笔者公布了《薛宝琴十首怀古诗“解味”》一文后,本篇文章和《宝钗、宝玉、黛玉灯诗谜“解味”》,一直压着没有公布。今天,这几篇文章得以集中出版,恰好可为大家分析、鉴别笔者的基本观点和“解味”水平提供了便利,同时也为专家、学者们的深入研究提供了一定层次上的文本资料。笔者希望红学专家、学者和红迷们,能够积寸土以成高山、汇涓流以成大海,咂摸、品尝一下笔者所解的“其中味”之“味道”,以便相互了解、相互学习、融会贯通、共同提高,以期真正获取“红楼盛宴”的万千“滋味”!
本文 窃奴才於二月初九日,奏辞南下,于二月二十八日抵江宁省暑,省觐老母,传宣圣旨。全家老幼,无不感激涕零,叩头恭祝万寿无疆。奴才谨於本月初六日上任,接印视事,敬设香案,望阙叩头,恭谢天恩。窃念奴才包衣下贱,黄口无知,伏蒙万岁天高地厚洪恩,特命奴才承袭父兄职衔,管理江宁织造。奴才自问何人,骤蒙圣主浩荡洪恩,一至於此。奴才惟有矢公矢慎,遵守成规,尽心办事,上以图报王恩,下以奉养老母,仰副万岁垂悯孤孀,矜全骨肉之至意。谨具摺奏闻,伏乞圣鉴。奴才不胜感激惶悚之至。朱批:知道了。
就这个奏折可以看出:二月初九日奏辞时,康熙可能召见了曹頫。在奏折中,曹頫的感激之情发自肺腑、溢于言表,不能怀疑有虚伪成分。另外,奏折中自称“黄口无知”,很多人断定当时曹頫不过十八岁,笔者认为是十六岁(另文再议)。试想,一个无任何资历可言的黄口少年,突然一步登天承袭了江宁织造之职,能不刻骨铭心地记住这件人生的大事吗?他肯定会牢牢记住这段历史的。再看下面的奏折:
康熙五十七年六月初二日江宁织造,奴才曹頫跪奏:
恭请万岁圣安。江南时雨大行,农民俱得及时插秧,莫不欢呼庆告,感仰圣主德泽所被,今岁秋成丰收可必,目下米价照常,每石八钱至九钱不等,百姓安乐,太平无事。谨将五月分晴雨录,恭呈御览,伏乞圣鉴。朱批:朕安。尔虽无知小孩,但所关非细,念尔父出力年久,故特恩至此。虽不管地方之事,亦可以所闻大小事,照尔父密密奏闻,是与非朕自有洞鉴。就是笑话也罢,叫老主子笑笑也好。
就此奏折的朱批可以看出:康熙不但不拘一格委大任于年少的曹頫,对他当差办事的日常事宜也是倍加关怀和爱护。而且,朱批中,康熙批语的语气根本不是对官员臣子们的那种端肃规约,分明是一种对自家人说话的口吻。曹頫能得以领受康熙的如此恩典和关照,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想而知了。对这一切,曹頫自然是刻骨铭心不能忘怀的。
然而人生难料,时运不济、好景不长:曹頫蒙受皇恩时正逢康熙末世,随着康熙驾鹤西游而去和曹宜父子在继位的雍正面前进馋使坏,曹頫的处境完全改变了,一天比一天困难,终于在雍正五年,被雍正寻了个“因骚扰驿站”的罪名,革职查办,曹頫家至此败落下来,百年望族一朝覆没。
对这些历史史实,书中王熙凤的判词作了概括:
“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一从二令三人木,哭向金陵事更哀”(此字谜八年前已解,另文公布)。
判词隐寓的意思是说:曹頫是人中之凤,才华出众受到亲属和朝廷的推崇,得到康熙特殊的恩典。偏偏时运不济,时值康熙末年担负承继曹寅家宗祧大任,虽聪明能干,但康熙朝一去便一败涂地,被“枷号”押回京城。(回原正白旗籍地)
由于曹頫有这样不平凡的历史,在康熙朝为官时有康熙的皇恩照耀,使他一个小孩一步登天。所以,他为了准确地还原这段历史,也为了明确自己的身份,才起了王熙凤这个直书的名字。该名字仅有一个谐音字,“凤”代封字,凤倒看为龙,也含有“龙封”即皇封之义,其他两个都是正字。这就是王熙凤名字的由来。
二、王熙凤与脂砚斋
(一)脂砚斋点明自己是书中的王熙凤
请看《石头记》第三回:“金陵城起复贾雨村,荣国府收养林黛玉”中王熙凤出场一段: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
此段有眉批:
另磨新墨,搦锐比(笔),特出熙凤一人,未写其形,先使闻声,所谓“绣幡开遥见英雄俺”也。
这段评语切不可视为是脂砚斋为小说中的人物发出的感慨,脂砚斋为什么在王熙凤一出场,就这样赞美她。因为,王熙凤出场;就是曹頫出场;就是脂砚斋出场;所以脂砚斋用“一击两鸣”法,点出了王熙凤就是自己的化身。看到自己在《石头记》里出场亮相,和当年任江宁织造一样派头,下人无不敛声屏气、恭肃严整迎候着他,怎能不激动,情不自禁的赞叹自己“‘绣幡开遥见英雄俺’也”。这是脂砚斋通过王熙凤出场,一语道破自己的身份。“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
王熙凤此语是反写法。反看意思是:我是曹家的后代,出生的晚,未曾见到高祖曹霖(林黛玉——林代雨)。这是一句体现《石头记》写作特色的跨越时空界限的独白。书中对这个当家人,费了不少的华丽娇艳的笔墨,全面描述了王熙凤(曹頫)的光辉形像。尔后,曹玺(贾母)向其祖父曹霖(林黛玉)介绍了曹頫(王熙凤)的身份和当前的情况:
“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一个有名的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
以小说故事眼光看,王熙凤是个“泼辣货”似的妇女。而真正意思是:曹玺告诉曹霖,曹家到他即曹頫这一代就破落了。
关于王熙凤的身份,书中二十二回正文和批语都有表述。有一段文字讲述了史太君给薛宝钗过生日,在评论演员时引起了宝玉、宝钗、黛玉、湘云之间的矛盾,这事暂不叙,单说排宴点戏一事:
吃了饭点戏时,贾母一定先叫宝钗点。宝钗推让一遍,无法,只得点一折《西游记》。贾母自是欢喜,然后便命凤姐点。凤姐亦知贾母喜热闹,更喜谑笑科诨,便点了一出《刘二当衣》。贾母果真更又喜欢,然后便命黛玉。黛玉因让薛姨妈、王夫人等。贾母道:“我今日原是我特带你们取笑,咱们只管咱们的,别理他们。我巴巴的唱戏摆酒,为他们不成?他们在这里白听白吃,已经便宜了,还让他们点呢!”说着,大家都笑了。黛玉方点了一出。然后宝玉、史湘云、迎、探、惜、李纨等俱各点了,按出扮演。
这一段文字,曹雪芹要表达的画面是:曹玺(史太君)给曾祖父曹锡章(薛宝钗,曹雪芹家和笔者家宗谱上共同的始祖)庆祝寿辰,点戏的顺序是:首先应是薛宝钗(曹锡章)点,因为是他的寿诞,且辈分最高。然后才是林黛玉(曹霖,祖父)点,史湘云(曹雲,叔祖父)点。宝玉、迎、探、惜春等是陪文。薛姨妈(曹寅)和王夫人(曹宣)按辈分在这里排不上,王熙凤(曹頫)的辈分在这里更排不上了。所以,在曹锡章的寿诞上点戏,轮不到曹玺以下辈分的人。
对此,脂砚斋批曰:
先让凤姐点者,是非待凤先,而后玉也。盖亦素喜凤嘲笑得趣之故,今故命彼点,彼亦自知,并不推让,承命一点,便合其意。此篇是贾母取乐,非礼筵大典,故如此写。
脂砚斋解释是:让凤姐先点戏,不是有意让王熙凤(曹頫)在黛玉(曹霖)之前点戏,曹雪芹也不是这么写的。原因是小说故事中的王熙凤,经常闹笑逗乐的原故,插入王熙凤点戏这一段,从小说表面文字上看是贾母取乐。从“二牍”隐寓的文字上看,也非曹家祭祀上的礼筵大典。写进凤姐点戏一节,并无大碍,所以这样写了。
脂砚斋这条批语无可置疑的证明他就是王熙凤,否则他怎么知道这么详细?这是其一。其二:凤姐点戏,则是用故事说故事,来证明曹玺前面介绍的他的身份。凤姐点的《刘二当衣》戏,应是东王府本注明的“丑刘二官人当旧衣,诨戏”。此戏讲,破落后的刘二官人去当铺当衣服,戏中刘二油腔滑调、发科打诨。凤姐点此戏,从小说故事角度上看,正好应合贾母爱热闹的场面。虽然和书中宝钗生日隐寓的内容结合不上,但却点明曹頫和刘二官人一样的身份,也是一个“破落户”。这一段为什么这样写?因为,这段文章是脂砚斋(曹頫)自己添上去的。凤姐点戏一段文字,原本不是曹雪芹所写,而是脂砚斋看书中有空可乘,自己加上去的。虽然和书中隐寓的“本事”联系不上,但曹雪芹还是允许脂砚斋加上它。因为《石头记》一般读者都是“正看”,是看不出破绽来。如果,你深知书里能“反看”,就可以通过此事,知道脂砚斋就是凤姐——曹頫的化身,曹頫就是曹寅家“破落”后的当家人。对此,脂砚斋有眉批:
凤姐点戏,脂砚执笔事,今知者寥寥矣,不怨夫!
这条批语,他肯定了凤姐点戏一事,是我脂砚斋(曹頫)亲自执笔写的,现在知道此事的人太少了,但我也没有什么可怨的啊!通过这个批语,充分证明了脂砚斋就是《石头记》中男女一号人物王熙凤。
(二)脂砚斋说历史点明他是曹頫
书中第八回一段,
众人都笑说:“前儿在一处看见二爷写的斗方字儿,字法越发好了,多早晚儿赏我们几张贴贴。”
甲戌本对此句有眉批:
余亦受过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向余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潸然泣下,余亦为之败兴。
脂砚斋说他(曹頫),在批阅此段文字时,正好有三十年前在书中同样的场景下,向脂砚斋说过同样话的人就在他身旁,这人口吻自然称曹頫为二爷(曹颙为长)。脂砚斋看到此,怎能不联想到三十年前的往事,再看看此人已是白首驼腰的老者了。我(曹頫)把这句话仔细读于他听,他听后竟流泪哭泣起来,我也因他为此事的哭泣感到扫兴。
这段批语,是脂砚斋身份的真实写照,曹頫在批《石头记》时,把这段文字读给在他旁边的人听。意思是说:当时他年青爱听奉承话,现在想起来还真有点脸红。从脂砚斋的口气,表明这个人一定是曹頫的贴身仆人或管家。这个人听了以后,想起从前的日子,自己奉承主人的话语,再看今天曹家的境地,怎能不潸然泪下呢?这个评语告诉我们,三十年前的脂砚斋身份很高(注意这个身份问题,很多人乱猜脂砚斋,不管男女,什么人都往上拉,不管身份符合不符合),家中仆人众多,下人迎奉主人是经常的事情。此条批语是甲戌本上的,也许是初评本上的批语,那么最晚时间也不能超过乾隆十九年。三十年前这句话应该是准确的,即便我们推算的时间基准有差距,据此也可以断定其时正值康熙末年左右。在那个年代有贴身下人称脂砚斋为二爷,并极力奉承,书又是曹雪芹写的,那么这个人不是曹頫能是别人吗?再则,脂砚斋批书时还有三十年前下人侍侯他,更证明了脂砚斋就是曹頫。
再看第十三回“秦可卿死封龙禁尉,王熙凤协理宁国府”中的一段文字,我们读之,就像是从镜子里一样清楚的看到了曹頫的过去:
这里凤姐儿来至三间一所抱厦内坐了,因想:头一件是人口混杂,遗失东西;第二件,事无专责,临期推委;第三件,需用过费,滥支冒领;第四件,任无大小,苦乐不均;第五件,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钤束,无脸者不能上进。
曹雪芹写王熙凤实际上是在写曹頫的历史,脂砚斋看到这些怎能不感慨万千、痛苦万分呢?三十年前他是曹雪芹家当家人(又点明脂砚斋的身份就是书中的当家人),其家书中说的五病甚重,可因他年轻当时并没有感触到。今天在《石头记》中看到此言后悔莫及,说三十年前曹雪芹要说这话就好了。此批是自问自答,因为他知道曹雪芹当时很小,不可能说这话,晚了三十年,痛哉!这是脂砚斋书里书外、自己和自己交谈。
再看书中,秦可卿(亲可清)魂断之时托梦给王熙凤的片断:
凤姐听了,恍惚问道:“有何心事?你只管托我就是了。”秦氏道:“婶婶,你是个脂粉队里的英雄,连那些束带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两句俗语也不晓得?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了一世诗书旧族了!”凤姐听了此话,心胸大快,十分敬畏。
首先“称得起”的批语,赞扬王熙凤是英雄好汉一条。脂砚斋是说故事里王熙凤吗?不是,是说他自己。曹頫当年聪明伶俐骨头很硬,在曹家宗族和祖籍的原则上,从来没有不管不问任其埋没,而是积极主动为恢复曹髦后裔的身份和曹宜明争暗斗,且主动权都在他手上。可是时运不济,皇子三派势力,只有雍正和他们家关系一般而和曹宜甚厚。而恰恰是雍正夺取了皇位,这就叫英雄失路,再有能耐也无力回天。
“树倒猢狲散”此语,应该是曹寅夫人当时经常提起的曹寅原先的警语。“倘或”是脂砚斋有意提及的,说曹雪芹写的酷像曹寅夫人口气。按上面认定的批语写成时间,上推三十五年,为康熙五十七年左右。这期间康熙身体明显衰弱,王子们抢班夺位的激烈程度已到焦灼状态。这样的政治气候作为内务府的官宦之家,不可能不知道形势的严峻性。当时曹頫才二十岁出头,曹夫人必定经常提醒他注意宫廷动向。此语,也是叫他提高警惕想后路的话语中,最为熟习的俗语。曹頫批书时,看到此语又呈现在眼前,怎能不触动心头的伤痕呢?
接下来还有显现他身份的最重要的批语;
甲戌:“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的是安富尊荣坐享人不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行,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赦之,因命芹溪删去。
囿于对《石头记》的不是十分了解,对此段脂批中的老朽是谁出现很多说法。关于书中的秦可卿,笔者已经多次说过:她不是具体的历史人物,她只是一个承载曹家宗族历史、代表曹家亲属和直系亲戚、知道曹家真正的历史、曹家的宗族身份、以及曹家真正的祖籍在哪的代号。一旦她逝去,就没有知道这些史实的曹姓亲属和其他亲戚了。这段文字,是曹雪芹用写史的笔法写就的。老朽,即脂砚斋(曹頫)自己,有魂是对自己在书中角色的寄托。曹頫想通过秦可卿之事、之口,把假家(贾家——两个曹姓合亲之家)后事两件告诉书中的王熙凤,即在秦可卿的文字上再承载后事两件(曹雪芹常用笔法)。而这后事两件绝非是一般养尊处优、坐享其成人的能想到的。这两件后事虽然没有办,但书中说的话和表达的意思即和这事有关的故事情节,已经写的使人悲痛切腹,感触颇深而服其言。既然这样,就赦免“秦可卿”(亲可清)吧,不要她顶替罪恶的名声。秦可卿在故事中是承载“淫情”(隐情)的人物形像,这后事两件要继续写下去,她都要顶代着。那样就要写成更加具体的淫乱文字,使其遭受表面文字上的“淫情”之罪了。因此脂砚斋命曹雪芹删去这段文字,不往上写了(删去的痕迹犹在)。
首先,这条脂批是用命令的口气说的,谁可以这么说?在那个年代批书人可以这样说话的除了父亲还能有别人吗?显而易见,此条脂批更为清楚的证明了脂砚斋就是曹頫。其次,脂砚斋有魂托凤姐也恰好证明了王熙凤正是他的化身。再则,这后事两件正是曹雪芹家败亡的最直接原因,因而脂砚斋想要有个交代。现在看来,对这“后事两件”确实应该有个交代:因不了解这“后事两件”,当前有人竟提出曹顒是《红楼梦》的作者,曹顒又复活了,荒谬之极无法形容(还有洪升说等更荒唐的说法),这样的观点势必要扰乱和混淆正常的红学研究的学术进展途径。因而,笔者认为有必要把贾家(假家)的“后事两件”解析出:一是可以证明脂砚斋的身份,同时也可以澄清《石头记》“曹顒作者说”的真伪。
第一件事:
曹顒到京述职死的蹊跷,这里必有隐情,从内务府奏折可以看出端倪: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十二日 总管内务府谨奏:为请旨事。
康熙五十四年正月初九日,奏事员外郎双全、物林达苏成额、奏事张文彬、检讨杨万成,交出曹顒具奏汉文摺,传旨谕内务府总管,曹顒系朕眼看自幼长成,此子甚可惜。朕所使用之包衣子嗣中,尚无一人如他者。看起来生长的也魁梧,拿起笔来也能写作,是个文武全才之人。他在织造上很谨慎。朕对他曾寄予很大的希望。……
这奏章说了四个重要的信息:
1、正月初九日内务府把曹顒去世的一切后事都办完了,包括遵照康熙之命将曹頫过继给曹寅之妻为嗣,以及补放曹顒江宁织造之缺的事也办得非常利索。说明曹顒是在春节前后突然死去,否则,当时的社会办事效率再快也不能在三天两天内就把这些事都办妥了。
2、奏折没有一点医治信息,说明他是突然死亡。笔者认为是在睡眠中死去,因为,没有留下什么话。
3、曹顒还没有来得及见康熙,觐见皇上提交的奏折还在他手中,说明曹顒刚到京城就突然死去了。按曹寅家与皇上的关系,康熙绝不会拖很长时间召见他。
4、此人长的高大是个文武全才,康熙看重他。
这四条信息的前三条,说明了曹顒到京之前无任何疾病的迹像,死亡后病因看来谁也不知道,不明不白,此事疑点重重。
笔者认为:曹顒到京城时正值春节,他应该先见一个人,就是曹宜。这个人是怎么见的,我们今天无法考究。但有一条敢肯定,曹顒没有经过抢救治疗过程,那么他应该是在睡眠中死去的。曹顒当时非常年青,心脏和脑血管发病的机会微乎其微,就是喝酒过多醉如烂泥,也很难几个小时或一宿就“睡”过去了。笔者认为酒菜里可能有麻醉品,否则是不会“睡死”的,而当时的医学条件遇到这种情况只能认为是喝酒过量致死的,因为没有痕迹。那么麻醉品系谁所为呢?笔者认为和曹宜有关。对此,曹顒家人及亲属心里都有数,只不过没有证据,明面上无法说而已。再说,曹家出了这样一件痛心疾首的天大的事,能不秘密查询吗?
后一条信息,说明曹宜知道康熙看重曹顒的才能,将来更能重用,因此产生了不好的念头。说曹宜有重大作案嫌疑有根据吗?这就是《石头记》要回答的问题,这也是懂不懂《红楼梦》的标志之一。因为《红楼梦》实写曹家的历史,书中的赵姨娘(曹宜)的表现就是曹宜的表现。书中,描写曹宜嫉妒心非常强,找一切机会坏曹頫,所以其儿子叫“环儿”。这不是实写人物,是表现曹宜“坏儿”——非常坏。
当年,曹寅去世后,曹宜看曹顒才二十多岁,就甚得皇上看重补缺江宁织造,同为曹姓家族中人,却得不到皇上的恩宠,因此怀恨在心、伺机除掉曹顒,不除掉曹顒便比不过他们家,自己和后代便没有出头之日,更没有接替江宁织造机会,为此作了手脚。书中曹宜和雍正说的话可以证明:
赵姨娘听这话口气松动了,便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糊涂起来了。你若果然法子灵验,把他两个绝了,明日这家私不怕不是我环儿的。那时你要什么不得?”
“把他两个绝了”说明曹宜早有此心除掉曹颙及后来过继到曹寅名下的曹頫。曹颙先被做法死于京城,曹頫败落山东都源于此。
康熙看来对曹颙过世一事也有警觉,曹顒死后马上下旨把曹頫过继到曹寅家,断了曹宜这个念头。
曹顒之死这件事,李煦及曹顒的母亲肯定想到了和曹宜有关,也肯定会告诉曹頫的。所以,才有脂砚斋想托魂给书中的自己(王熙凤),把曹宜在曹顒突然死亡上做了手脚的罪恶,格外再用后事标出。我们还可以从奏折中看出,这件事发生后他们家和曹宜家再也没有什么来往了。在此之前可不是这样,有曹顒奏折为证,曹顒康熙五十一年九月初四日奏折:
曹寅子奴才连生(连生即曹顒)谨奏:为感沐皇仁,矜全身命,恭谢天恩事……。九月初三日,奴才堂兄曹颀(曹宜的儿子)来南。
曹顒去世后,曹雪芹家的奏折中再也没有曹宜家人的影子了。曹顒去世的时候正值春节期间,曹宜家人都是在京当差,而且春节期间不可能全家人都不在家,按理,做为曹顒的堂叔,曹宜应是曹顒后事的主要治丧人员之一。因为曹寅、曹玺和曹振彦的墓地肯定在一起的,康熙深知他们之间的关系。如果关系挚厚,曹宜自己提出协助办理丧事不可能不准,但不合常理的是:苏州织造李煦奏安排曹顒後事摺,根本没有提到他:
“奴才谨拟曹頫於本月内择日将曹顒灵柩出城,暂厝祖茔之侧,事毕即奏请赴江宁任所。”
从奏折上看,千里之外的亲属的都到了,在京城的曹宜家人如果帮忙去茔地(理应去),李煦肯定能写进奏折里,上面曹顒的奏折可以证明这个问题。从这些奏折中可以看出他们两家关系已经发生了变化。其实,书中的赵姨娘(曹宜)和(王熙凤)曹頫是死对头,此乃人人见得到的。他们的关系在雍正(马道婆)没上台时,已经白热化了,雍正上台后便公开化了。正如探春所说:
“咱们倒是一家子亲骨肉呢,一个个都像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
曹宜想致曹頫于死地,有这样的念头什么事干不出来,他的表现《石头记》中描写得非常清楚。上述就是“后事二件”之一。
第二件事:
曹頫因袭扰驿站被革职一事,更是曹宜使的“坏儿”。曹頫在康熙朝任江宁织造主管时,按曹頫的秉性他一定会继承他爷爷和父亲的遗志,完成他们的愿望:回归到曹髦后裔的宗族身份上去。也可能和曹寅、曹宣一样,以访询母亲祖籍为由,暗地里在山东探询自己真正的祖籍地在何处,以找到能证明他们家宗族身份的“亲宗”。
书中曹宜(赵姨娘)对此早就恨之入骨,想尽一切办法坏曹頫(王熙凤)。你们不是不要曹振彦这个名头了吗?你们的老家不是在山东吗?我就叫你们再败落在山东。但,在康熙年间曹宜还没有这个能力。雍正上台以后曹宜得宠,到了雍正五年,雍正终于答应了他,把曹頫家抄没了。因此,发生了曹頫袭扰驿站被革职事件。笔者认为,所谓曹頫袭扰驿站一案是有预谋的栽赃陷害。对此,曹雪芹在第五回红楼梦十二支曲秦可卿一支曲中,概括地点出了症结所在:
画梁春尽落香尘。擅风情,秉月貌,便是败家的根本。箕裘颓堕皆从敬,家事消亡首罪宁。宿孽总因情。
首句:用小说的眼光看,是表秦可卿的命运,暗示秦可卿在天香楼悬梁自尽。
其本义是:画——划分。梁——黄粱梦。春——探春也是三春,曹家山东正宗宗谱范世第三个二十代周期,曹雪芹是探春范世最末一代。尽——完。
意思:曹家好日子犹如黄粱梦,在三春末世像落花入泥无消息一样地完结了。
二句,本义是:擅——专。风情——是汉人传宗接代的风俗。汉人尊祖、祭祖风情是俗成的。秉——保持。月貌——在此不是美好的容貌意思,而是指十五的月亮,用它比喻合家团圆,这里指和自己的宗族身份团圆。
曹頫家败家的根本原因是:太看重自己的宗族身份,不忘自己先辈,始终想回归到自己的祖宗名分上。趁着亲可清(秦可卿)还在,使破裂的曹家宗亲早日团圆,因而引起祸端,家败的祸根在此。
三句,本义:箕裘——簸箕和皮袍。这里指先辈的事业与遗产和后代继承先辈遗志。颓——衰败。堕——跌落。皆——全。从——起点。敬——敬爱,这里指敬爱自己的先祖先辈。这句是说,曹頫继承了先辈的遗志,非常敬爱自己的祖宗和先辈,一心想回归到曹髦名下的宗族名份上去,结果导致曹家衰败和自己跌落到深渊,都是从敬爱祖先这件事引起的。
在此处脂砚斋说:深意他人不解。是明说不是曹家人不可能明白这真正的含义,同时也证明了他是曹家人。
四句:家事消亡首罪宁,这个首罪宁是倒装句,是因宁而获罪的意思。此句是说曹家的破败消亡,欲加曹頫之罪的起点是曹頫为回归自己真正的祖籍——宁海州这件事爆发的。
五句:宿孽——老的家庭不是血亲家庭,而是有正、旁系合亲的因素。总因情——总因亲。产生这些都是因为曹家是“连宗合亲”的家庭,不是嫡系的血缘关系。
在此句后脂砚斋所批“是作者具菩萨之心句”,一般的和曹家没有血缘关系的批书者,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批语的,因为他深知这是概括他的经历和曹家真正的祖籍和宗族的。所以“一字不可更,一语不可少”。
从上述秦可卿曲子和判词(见《曹雪芹的祖籍和宗族》一文)中,可以找到曹家败落的根源和贾家“后事二件”的端倪,只是现在看不到全豹了,脂砚斋叫曹雪芹把后面的文字删去了,只剩判词和这个曲子还保留原样,就此还可以证明此段文字原来的构思秦可卿是上吊死的,经删改后这些关键情节和贾家后事在秦可卿身上消失了,要搞清这些,只有晓得《石头记》的路数后,才能探究它的原貌。
曹雪芹家和曹宜家矛盾的导火索就在山东,笔者在其他文章中已经多次说过此事。曹玺不是曹振彦的亲生儿子,是山东宁海州人,他和李煦的父亲李士桢有同样的历史经历,都是清兵到山东掠获的人口,只不过曹玺分在曹振彦名下,不用改姓罢了(详见本书其他文章)。曹玺和曹尔正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合亲弟兄,曹玺得势以后,就想恢复自己的宗族身份,恢复自己的山东宁海州祖籍,这是曹家矛盾的起因。
由于曹寅和李煦是亲属又是同乡,再加之其母都是康熙的保姆,所以互相关照有加。他们都不是雍正一党,所以,被雍正、曹宜视为眼中钉。雍正谋得帝位后,开始清除异己,首先拿李煦开刀,上台一个多月就开始抄李煦的家。李煦被革职查办抄家的理由是:李煦“奏请欲替王修德挖参”,仅仅是一个请示,什么行动结果也没有,就招来祸患。下手之快、之狠可见一斑。
本来曹頫当时也有此险,因有其姐夫平郡王的庇护,暂时逃过一劫。但雍正和曹宜对曹頫仍然怀恨在心,伺机找茬,凭空问罪面上和平郡王不好说,总得有个事由。有人说曹頫家被抄是亏空所致。而所谓亏空的责任也并不在曹頫:一是和康熙下江南花销有关系,也和王子们包括雍正索取钱物有关系。二是前任所为和曹頫无甚关系,贴不上去,如果能贴上,根本也不用拿个骚扰驿站治罪。另外,曹頫获罪在山东,怎么那么巧?曹家几十余年都走这条路,以前从来也没有发生类似事情,也不可能发生,现在偏偏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其实,即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没有什么大了不得的,把差员拿办、织造处罚也就行了。但由于这一切都是提前谋划好的,发生是不可避免的,从雍正朝的奏折完全可以看出谋划痕迹:
雍正五年五月二十二日 奏事员外郎张文彬等传旨,谕内务府总管等:本年系高斌回京之年,奏请另派官员署理其缺,高斌著不必回京,仍著曹頫将其应进缎疋送来。钦此。……急速咨行苏州、江宁织造,以免迟误。
本来是高斌的差事换成了曹頫,还急速下达到苏州、江宁织造,害怕晚了高斌已经启程计划落空,这是预谋陷害曹頫的开始。
雍正五年六月二十四日 内务府奏御用褂面落色请
应将江宁织造.员外郎曹頫、司库八十五,各罚俸一年。……应将郎中高斌、司库那尔泰,各罚俸六个月。
五月二十二日把皇上做衣服用缎子料押运差事换给了曹頫,六月二十四日便找了缎疋落色之由,先把曹頫重罚了,而高斌和他差一半。这是预谋缎疋不能用先找好事由,叫曹頫加快踏上押运缎疋之路、落入陷阱。
雍正五年十二月初四日 山东巡抚塞楞额奏,杭州等三处织造运送龙衣,经过长清县等处,于勘内外,多索夫马、程仪、骡价等项银两,请旨禁查一摺。 奉谕旨:朕屡降谕旨,不许钦差官员、人役骚扰驿处。今三处织造差人进京,俱于勘合之外,多加夫马,苛索繁费,苦累驿站,甚属可恶!塞楞额毫不瞻狥,据实参奏,深知朕心,实为可嘉!若大臣等皆能如此,则众人咸知儆惕,孰敢背公营私?塞楞额着议叙具奏。织造人员既在山东如此需索,其他经过地方,自必照此应付!该督抚何以不据实奏闻?着该部一一察议具奏。织造差员现在京师,着内务府、吏部,将塞楞额所参各项,严审定拟具奏。
雍正说:深知朕心。可见他多么关心这件小事,山东巡抚塞楞额,如果没有曹宜对他透露这是雍正意思,他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写这个奏折。曹頫终于掉进他们设计好的陷阱。那么,曹頫的押运人员真的勒索驿站了吗?
新发现的雍正六年六月二十一日总管内务府题本的原件证明:
曹頫供:“从前御用缎匹俱由水运,后恐缎匹潮湿,改为陆运驿马驮送,恐马惊逸,途间有失,于是地方官会同三处织造官员定议,将运送缎匹于本织造处雇骡运送,而沿途州县酌量协助骡价、盘缠。历行已久,妄为例当应付,是以加用夫马,收受程仪,食其所具饭食,用其所备草料,俱各是实。我受皇恩,身为职官,不遵定例,多取骡马银两等物,就是我的死罪,有何辩处”等语。
据同供:‘沿路驿站所给银两俱系我们经手是实,所给数目多少不等,俱有账目可查’”。注①
这个资料更证明了曹頫上了雍正和曹宜的套。曹頫害怕御用缎匹受潮落色,加罪于身,把水运改成陆运。这是地方官和三处织造合议共同决定的,最后治罪于曹頫,看来曹頫是逃不过这一劫了。运输工具改变费用增加更是常理,此事历行已久,不是头一回,何况都是有帐可查的。这样的事单单发生在山东,发生在曹頫身上,不是雍正、曹宜做给他吃,是什么?即使这样曹頫哪一条也不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皇帝金口,有词就行。雍正于十二月二十四日下令查封曹頫家产,紧接着又以“江宁织造曹頫审案未结为由,着绥赫德以内务府职衔管理织造事务”,这等于无形中罢免了曹頫的江宁织造主事职务。而总管内务府对曹頫“骚扰驿站”案做出判决却在雍正六年六月,相差半年时间。这不是明摆着找茬罢曹頫官、抄其家吗?不过雍正、曹宜等了五年也不容易了。
曹頫在山东出事,有其很长的历史背景。自从曹振彦去世后,曹雪芹家曹寅、曹宣据史料表明都去过山东祖籍地。胡文斌先生曾和笔者说过:曹寅在《楝亭集》中,涉及山东时的语言就带有浓郁的家乡口吻。曹顒,曹頫为官时都知道自己家真正祖籍在什么地方,曹家几代人都想从这个假家(贾家)分离出去,导致同曹宜的矛盾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这就是曹頫败于山东的真相。正如探春所说:
“你们今日早起不曾议论甄家,自己家里好好的抄家,果然今日真抄了。庚夹:奇极!此曰甄家事。咱们也渐渐的来了。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脂砚斋马上点明:真(甄)家事。曹頫有此批语就不奇怪了,他们家就是从内部杀起。从这些内外史实对照王熙凤看脂砚斋,他们都是曹頫的化身,他的感想他的批语,看不懂《石头记》,是体会不到他各种批语的真实意思的。
这两件事在当时的曹家来说都太大了,曹顒的死不明不白,曹頫因骚扰驿站获罪曹家开始败落,都是曹宜所害。这不是“贾家”响当当的“后事两件”吗?对这些历史,最知道内情的人就是曹頫——批书的脂砚斋和书中的王熙凤。
书中五十三回有一条回前长批,更能证明脂砚斋的身份:
“祭宗祠、开夜宴一番铺叙,隐后回无限文字。浩荡宏恩,亘古所无,先兄□□,孀母无依,屡遭病故,□不逢时,令人肠断心摧。……”
这一条批语,和奏折里曹頫口气是一模一样。其中“浩荡宏恩,亘古所无”这个词语,“孀母、先兄”这两个称呼,都直接点明了曹頫的身份,也充分证明了脂砚斋就是曹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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