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胭脂扣影评
李碧华后来回忆自己写这部小说时的情形:“仿佛有另一支手在借着我的手写字。” 其实,《胭脂扣》讲述的是一个有些让人琢磨不透的故事:一个在年殉情的妓女,获得阴间的批准,重返阳间找寻她的旧情人。期限七天。于是时间的进化以一个奇妙的形式在如花的眼里得到见证,而那满眼的繁华在她的眼睛里终究是凄凉的。
永定与阿楚为了寻找十二少的踪迹而一路寻觅。最后却看那故纸堆里描述风花雪月的两行标题是:“名妓痴缠,一顿烟霞永诀;阔少梦醒,安眠药散偷生。”
于是,到最后,如花的一句“我不再等了”,也就终于放弃了痴缠。 李碧华在书中写道:“这便是人生:即便使出浑身解数,结果也由天定。有些人还未下台,已经累垮了;有些人巴望闭幕,无端拥有过分的余地。这便是爱情:大概一千万人之中,才有一双梁祝,才可以化蝶。其他的只化为蛾、蟑螂、蚊蚋、苍蝇、金龟子……就是化不成蝶。并无想象中之美丽。”其实,还是看不透的最好,看透了,所谓的爱情也就变了滋味。而这段故事终归是缱绻却陆离的爱情,卸尽纷繁终不弃的伤和凉。所有的离合都只是轮回里的一个过场,回首的瞬间又早已散去多少蝴蝶鸳鸯。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俗世就是如此,不堪一声长叹。透过门上方的玻璃看夜空。只能看见稀疏枝丫,黑糊糊的一片。像某个梦游者无意间探出的手指。清晨。小屋地板往外渗水。床褥潮湿的时候,就拿到红瓦上晾晒下。风翻动碎花面。晴朗的天心情也格外舒坦。便想搬下藤椅,沏下一壶茶。对着壶嘴细细的吹口气,让湿润的水汽在舌尖萦绕。看一片绿叶尖在水面如花绮丽绽开。似舟泛水漂流。时有七岁稚童。嬉戏玩耍。声音恍然若梦。
只是世事凉薄。也不能像闺房里的二八芳少。纵有这心。却脱不了红尘俗事的纷扰。听佩兰古琴,香妃怨,洞庭秋思。渔歌调。时而歆羡一生行头。妆容精致的戏子。李碧华坦言。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从戏里脱逃。总要直面人生。
戏容总是比不过人面的无懈可击。戏剧的脂粉气太浓。胭脂霜。香粉泪。罗裙清扫街边草。铿锵上场,很容易就可以窥的其扮相的真假,人的面具无色无味。穿的轻便卸的容易,戏将人生缩写为幕白。而人生却更像老妪拖沓的裹脚布。抽了一缇又一缇。单调所味。这结果。总是露出绣鞋内变了形的赤赤白骨。好一番冷清。戏就繁华热闹的多。一大票人把持各种乐器坐镇,佳人步履逶迤,含眸清若水,才子朗朗诗行。一扇一书童,俊赛潘安。或轻舞水袖,或杯盏交欢。这潜藏的爱意也随着袖衫的香风飘进了男人的鼻子里。淌在了男人的酒杯中。
环佩叮当响,便敲下了一段良辰姻缘。
我喜欢一种竹,名字便生的悲悲戚戚。泪竹,斑竹一支千滴泪。那殉情的娥皇女英,为了那英年早逝的舜帝。夜夜以泪洗面,她们的泪洒在这竹叶上,血浸在竹枝上。女人的前生都是泪竹,只要那合意郎君还没有出现,就与普通的竹子没有差别,一旦有了爱,落了泪。斑纹就永生不能再蜕去。好若一枚刺青,烙在了肌肤上,却刻进了心里。今夜入梦。听得一女子声线柔若丝缎。最哀怨的感情不是呼天抢地,而是带有遗憾,像一匹带有精致花纹的绸缎,却旋绕在冰凉的屋脊上,似唱腔里的程派,余音袅袅,幽咽低回。绵延不息。起身穿好衣服,夜色像关上的屏风,隐约间两妃子从跳动的水墨画上款款而下。她们说。这静好的岁月。总有一些传说。前生你是竹。今生你是泪。影片的结尾,如花将胭脂扣还给了十二少,并抛下一句:“我不再等了……”就此飘然远去。想必如花此次回到阴间,定会乖乖地过奈何桥,喝孟婆汤,重入六道轮回,重新投胎做人吧;而十二少呢,瞧他现在这副半截身子已入土的模样,相信去阴间报到的日子也不远了,至于到时黄泉路上,他二人会不会再度重遇……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因为……那已是另一个故事了。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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